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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复台湾 功在千古:明朝最后的猛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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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后语

台湾的被占与收复,本质上是一个海权的问题。美国海权战略家马汉指出:“海上力量的历史,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部军事史。一个濒临海洋并要借助海洋的力量发展自己的民族,海上力量就是一个秘密武器。”然而,作为陆地文明—农耕文明的近古中国,明朝政府的海上政策却以消极防御为主。

明皇朝虽然建立了庞大的海上官方贸易体系,经略了东南亚各国的海上关系,但鉴于倭寇的骚扰及与沿海部分中国商人的勾结,明代开始实施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海禁。朱元璋洪武四年(1371年),明朝便颁布了“片帆不得入海”的海禁政策,在一段时期内,明朝政府在广州、宁波、泉州设立市舶司处理对外贸易;嘉靖二年(1523年)日本大内氏与细川氏两大集团的“宁波争贡”事件,使得朝廷产生了“祸起市舶司”的判断,并于当年撤销了三个市舶司。

但吊诡的是,市舶司的撤销并没有平息倭寇的骚扰。相反,由于缺乏正常的获利渠道,倭寇的侵袭变本加厉。抗倭明将谭纶指出:“禁之愈严则其值愈厚,而趋之者愈众。私通不得则攘夺随之。”曾任刑部主事的唐枢也说:“严禁商道,不通商人,商人失其生理,于是转而为寇……海禁愈严,盗寇愈甚。”海禁或许可以将海盗拒之门外,却难以禁绝中国沿海商人的趋利之心。

嘉靖年间的提督浙闽海防军务朱纨坚决主张禁海,但在沿海工商及官员的反对和弹劾下愤而感叹“去外国盗易,去中国盗难;去中国濒海之盗易,去中国衣冠之盗尤难。”朱纨虽然无奈和偏颇,但他确实道出了一个事实,那就是中国沿海商人的力量,在明政府的打压下依然顽强生长,而郑氏集团正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海洋是洪水猛兽还是福地洞天,关键在于理性认识之上的驾驭和控制。也正是商人阶层这种经济理性,使得郑芝龙等人可以摆脱传统观念的束缚,将海洋作为事业的中心。欧洲日渐成熟的商业文明,与中国具体而微的商人阶层具有共同的视野,争夺台湾便是他们在海上的遭遇交锋。当然,我们不能说郑成功收复台湾只是商业利益的交锋,这首先应该是民族道义的对决。但民族道义借助商业文明的智慧,有时可以取得意外的突破。虽然郑成功与乃父郑芝龙,一个是义薄云天的士大夫,一个是唯利是图的商人,但郑成功的海洋视野确实是受益于乃父郑芝龙。假如没有海洋视野这一关键性甚至决定性因素,郑成功也无法实现他的匡复延祚之志。主观虽为自己,却客观利于民族。在这一点上,对郑芝龙的历史评价应该主客观地一分为二。

朝代更迭已是过眼云烟。郑成功的坚决抗清与康熙后来的武力平台,都有各自的历史逻辑和历史价值。但郑成功收复台湾最大的意义在于捍卫了国家的主权,维护了民族的尊严,开启了海洋的视野,在曾是空白的海战史上写下了辉煌的篇章。蔚蓝的大海,等待着我们去守护,去开发,去经略,而大陆与台湾,也等待着融为一体的那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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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铲史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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